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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原本，在他心中，陳衛這種兵中退役老將，那絕對是值得人欽佩的存在。

    可是，在林霄跟陳家接觸的過程中，袁征只發現了陳衛身上的勢利。

    根本看不到半點，兵中之人該有的樣子。

    “很正常。”

    “世俗跟兵中，是不一樣的。”

    林霄卻是微微搖頭，一臉的不在意。

    仿佛他早就看透了，這世俗間的一切。

    “這......反正我還是覺得，他不應該這么做。”

    袁征愣了兩秒，輕嘆一聲說道。

    “沒有什么應該不應該，最多也就是選擇不同。”

    “其實我們，最終也可能，會變成他那樣。”

    林霄笑了一下，輕聲說道。

    “變成哪樣？”

    袁征聞言連忙問道。

    “水至清，則無魚。”

    “做人也一樣，不能太過純粹。”

    “人，活在世上。”

    “要留三分貪財好色，以防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。”

    林霄緩緩抬頭，說出來的話，讓袁征品了再品。

    “這么說來，您理解陳老。”

    “他之前那樣對您，您也不會怪他們？”

    袁征眨了眨眼睛，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理解，但我不會原諒。”

    林霄緩緩抬頭，語氣有些意味深長。

    袁征品了再品，最終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林霄則是端起茶杯，眼中閃過一抹復雜。

    他能理解陳衛的做法，但卻不會原諒陳衛當初的態度。

    林霄能找到陳家，那是因為，李重光跟陳衛的關系。

    而林霄，相信自己義父交朋友的眼光，肯定差不了。

    所以他滿含希望，親自登門。

    可結果，卻是備受冷落。

    這，代表著什么？

    陳衛不想幫助林霄，這不要緊。

    可他那種態度，就是在打李重光的臉啊！

    林霄雖然不是李重光親生，但李重光一直將林霄當親生孩子看待。

    故人之后到訪，陳衛那個態度，不就是沒把李重光當回事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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