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狗五突然笑骂了他一句,“眼看小半年都过去了,再大的病也早该痊愈了。 齐铁嘴反应极快,狗五是在点他不该在二爷面前提这个。 论察言观色按理说他街头巷尾给人卜卦算命应该比狗五会看眼色,没想到也犯了言多必失的毛病,二爷夫人也体弱多病,提这个未免做什么? 他讪然一笑,借着喝茶掩盖情绪:“也是,瞧我这张嘴。” 二月红明白他们有所顾忌,长叹一口气:“老八,你说我要是从现在起筑桥铺路、赈灾济贫,那我早年犯下的恶行能不能一笔勾销?” “又或者……”想起丫头自嫁进红府小病缠身,他语气平静到了极点:“能不能只报应在我身上?” 狗五陷在椅子里,望着对面发呆。 齐铁嘴默然。 不常来红府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,人家夫妻恩爱他们这些个单身汉也不好上门,再来九门中成家立业的偏偏有那么一两个,夫人身体时好时坏,齐铁嘴再能掐会算,狗五再豁达爽朗,碰上这两位也会发怵。 道家讲究“承负”。 善恶有报,行善积德就不用多说了,作恶多端的八字不够硬就自己扛,人死也未必债消,八字够硬那就只能克他身边人了。 齐铁嘴知道二爷之所以不再下地,亲手培养徒弟继承衣钵,一是起了爱才之心,二是想退隐怕自己杀生、偷盗的罪孽报应在夫人身上。 “算了。” 二月红年长他们几岁,见两人静悄悄地干坐着,回过神来没再为难,他另起话头:“说说你们,怎么得罪了霍家?” 能来找他而不是找佛爷,自然跟霍家脱不了干系。 “没什么,怪我自己嘴贱。”齐铁嘴苦笑,刚来那会儿他是真想哭诉一番。 霍当家的侄女霍仙姑扬言要搞他,别看人家长的像仙姑,可真没有菩萨般的心肠,说搞肯定是要搞的,而且已经搞了,前两天刚砸了他的店铺,真要碰上面她能把齐铁嘴眼镜砸烂。 这段时间他是摊摊摆不了,店,店守不住。 小满为了拦下她没少挨打,自己这趟来是想跟二月红求求情看能不能说动他传句话给霍三娘。 管不住小的,管得住当家也行啊。 结果,马屁拍偏了。 既然帮不上二爷忙,他又哪里来的脸面求二爷相助? 齐铁嘴索性摆了摆手,大事化小:“狗五的情债,人家舍不得跟他翻脸,自然要来打骂我这个棒打鸳鸯的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