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二章 顽劣不堪-《侯爷贵性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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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他以为‘癸’字是读作‘葵’音?”

    王安石把司马光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对,正是如此。”文彦博笑得恣意,答道:“他们争论不休的时候,庞相公刚好也在场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……?”

    “听闻,庞相公立马就将他的‘丙’改为‘癸’。”

    众人纷纷摇头叹息。

    欧阳修又复问道:“到底是哪一门得的‘丁’?”

    他心想的是,至少“乐琅”尚有一门功课不至太胡闹。指不定,可以从这门课入手,引导其读书的兴趣?

    “是我这门。”

    出乎大家意料,文彦博这样答道。

    欧阳修大喜:“他对《诗经》有兴趣?”

    “哼!”

    文彦博冷哼一声,翻了个白眼,转头不答他的话。

    欧阳修起身,来到他面前,急急追问道:“你出的什么题目?”

    “我让考生们仿照《桧风·羔裘》写一诗,可以取其内涵,可以参考文式。”

    《桧风·羔裘》原句是:羔裘逍遥,狐裘以朝。岂不尔思?劳心忉忉。羔裘翱翔,狐裘在堂。岂不尔思?我心忧伤。羔裘如膏,日出有曜。岂不尔思?中心是悼。

    全诗看似叙述国君服饰,但其实表达了诗作者对昏君的怨恨与讽刺——国之将亡,而桧君仍以逍遥游宴为急务,身处末世的臣子深切而无奈地心痛。

    欧阳修再问他:“乐琅答的什么?”

    “‘羔裘逍遥厚又重,不如一起织毛衣,两只黄鹂鸣翠柳,一行白鹭织毛衣。羔裘翱翔难打理,不如一起织毛衣,独在异乡为异客,每逢佳节织毛衣。羔裘如膏味道臭,不如一起织毛衣,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怪当时织毛衣。’”

    文彦博一顿一拍地读完这么一大段,忽又觉得十分有趣:“你别说,还蛮顺口的呢。”

    刘沆问:“什么是‘织毛衣’?”

    文彦博答: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司马光不屑地插话问:“如此不知所谓的答卷,还能有‘丁’级?文大人,你是不是徇私了?”

    “打住,打住!”文彦博连连摆手:“近来我不是忙得很么?那些个答卷我批改好之后就交回到官学里去,也不知道还能评的‘癸’级,我还道‘丁’已经是最末的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捶了捶胸口,怨叹了一声:“早知道我也将它改了去!”

    这次,没有人再愿意为“乐琅”出言维护了。

    天际露出蛋白色。

    光线微微投入室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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