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天下名侠会开封,山雨吹颤少林门-《折尘洗剑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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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为首四人有早年在雨承门下学艺的“天山双雄”贺文和贺武,聚义庄主庄雄平,悬空寺向凌天。

    紧随其列。

    终南山天凌宫宫主,张道涵师弟胧月真人,洛水剑派一门双杰。其高龄六五,琴功剑法,举世无双。隐世十数年,此生未收一徒,只因未遇到有缘之人。

    荆南洞庭湖天王殿,掌门谢靖,实为将门之后。善使一套军中枪法,门下四千众,便是他纵横天下的资本。

    莲峰山百花门门主,“落英神掌”游长红。因多年前掌门人选深陷红尘而万劫不复,上任掌门气绝身亡,从此百花门一蹶不振。游长红肩扛中兴之任,六层“落英神掌”功力,已能独步江湖,不至受人欺凌。

    闽北武夷山孝廉堂的徐夫子,儒家名士,年过六旬,曾师从天剑客风飞雪。因感其“以老师少”,风飞雪授其折剑山庄铸剑术与一招“踏雪寻梅”。自创有一套“西江飞雪”剑法,称雄闽中。

    五台山清凉寺空明上人,于白马寺之战惜于向凌天,故有惺惺相惜之意,前来相会。其有“清凉空明剑,一苇渡江红”的美称。

    浙北雁荡山金雁洞洞主,澹台镜,二十年前做客松鹤楼,因感雷老家主待其丰厚,留下一套“雁荡金阳”剑法作为谢礼。更有一套“灵剑飞花”剑法威震于世。后因折剑山庄与鸣凤银庄的崛起,地位被二家取代。

    白马寺老主持空觉大师,六旬高龄,精于龙爪功。历经半世岁月的洗礼,修为早非常人所能比拟。

    呼延残刀,江湖上有“无师亦无派,一人成名门”之说,便是指这名漠北名侠了。“残刀”之名源于手上那把无锋之刃。他曾在西域品武阁被风飞雪击败,一剑断刀尖,便发誓此生不再换刀,必以此残刀打败风飞雪。有“幻影飞刀”和“残阳如血”两套刀法,现为品武阁排名第一高手。这次远到中原,正是想领略中原武学的博大精深。

    洪都滕王阁陈子云,“南朝白袍将军陈庆之”之后,年仅二六,人称“白袍书生”,师承名臣范仲淹。因一直忙于朝政,很少参与江湖之事。既是王将之后,书香门第,又是武林名门。江湖上有“书生意气将军剑,一笔一书一江湖”的美誉。

    衡山派掌门吴夫子,耄耋之年,道家名士,人称“老寿星”。这次武林盟主雨承还亲到城门前亲迎其车驾,尊称其为“夫子老师”。内功修为天下数一数二者。有独门内功“天外神音”,可侵人心脉入万劫不复之地。其曾孙,亦是其关门弟子吴子扶此次也随驾而来,因老夫子授意,拜雨承为师,成为威远镖局的一名镖师。

    峨眉山三清教掌门沈水灵。此教宣称“诸天百家,极道天尊”。不以论武,只为论道。三清教即为二十年前韩子昱拜入修艺的门派,因其心性未定,沈掌门并为授其三清教独家武学“混元功”。沈水灵年约三十五,半老徐娘,与雨家甚有渊源。雷龙曾在江湖上传说她与雨承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,雨承门下弟子皆称其为“沈娘”。

    最令雨承的忌惮的,是自昆仑山玉天峰远道而来的紫云宫宫主,南宫彩虹。其年龄不晓,一纸遮面薄纱内,那绝美的容颜若隐若现。这支名门隐世十余年,近两年才重新出现在江湖上。历代宫主门徒皆为女子,传言为逍遥派支脉,从不参与武林纷争。此次却是破天荒地参加武林大会。传闻二十年前,飞剑客蓝玄云与天剑客风飞雪在长白山天池一战前,在紫云宫内一住就是一个月,所以江湖中皆称她是蓝玄云道侣。只是自蓝玄云失踪后,这一切就不得而知了。

    “诸公远道而来,是为雨某之大幸。”雨承将人字令摆于大堂前的桌案上,“南山府杀我子弟,欺人太甚。弟子顺义尸骨未寒,雨某发帖讨问,韩一守违实不认。今雨某立下武林帖,与韩一守相会少室山,欲与其一争长短,为我弟子讨一说法,显我北武盟之威名。”

    天下名侠齐聚开封,雨承声势如日中天。他的每句言语都有足够分量让屹立数百年的少林山门为之颤抖。

    一路上沉默的姜离,可能是因为思绪沉重的关系,一夜之间,鬓角竟有几许白发,髯须突然生出一寸余。惹得涯火憋不住笑,说他“少年白发,多愁善感。”姜离也是摇头苦笑,整天除了轻声地默念着“萱儿”“顺义”“师傅”,就是闭眼冥思了。

    在一日清晨,风无心四人终是到达少室山山脚。涯火换上男装,盘起及胸的长发,还真识不出她是一姑娘。涯火与云曦就不同,云曦明眼人一看,就知道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。蜿蜒的山道雾霭层层,能见处不足十步。偶有遇到一两名扫山的弟子,他的身影总是于雾海倏然而现。小沙弥露出干净的笑容,用手指着云天高处,“施主沿着这山道一直走便是了。”

    早在前日午时,慕无双已催马到了少林。山门如旧,只是守门的小沙弥换了个人。七年前那个落雪纷纷的冬天,她上连天峰清扫父亲的坟墓前的厚雪,上了三柱香。恰好,父亲坟旁还有一座坟,主人名叫“凌玉”,看这名字想必生前定是个大美人。这样父亲有人陪,也不会寂寞了。慕无双以后每次顺道来,也会帮这个孤单的女子扫扫坟墓。

    慕无双拎着山下采买的祭品下了马,轻车熟路地进了少林寺。果然,几年前的事了,一定不会有人认得自己的。甬道两侧的苍松翠柏虽是春风得意,但亦如当年枕雪,不谙人事,不识离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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